pos灯闪烁怎么办(预谋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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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司琪等着贺明,眼见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但是电话依然打不通。

桌上的红烧鱼早就没了热气,油脂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膜,皱巴巴地挂在盘子边上,还有拌好的白菜心也是蔫巴巴地堆着。自己坐的这张桌子,是两个人去年“十一”买的。说好了今年结婚,结果房子装修完了,家具家电买齐了,贺明却不提结婚这茬了。

今天是贺明生日,是司琪给贺明过的第五个生日了。从大三认识到毕业三年,司琪对贺明一心一意。司琪以为贺明也是这样的,可是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指针到了9的时候,司琪挂掉了最后打给贺明却依然无法接通的电话,起身开始收拾桌子。菜一口没动,蛋糕没揭盖,原封不动地被挪到了厨房。

因为没有需要洗的碗筷,司琪靠在柜子上,看着按照自己喜好装修的厨房:深水槽、品牌橱柜、宽大的操作台、对开门的大冰箱、大吸力中式油烟机。

看着看着,司琪不禁笑起来,装修还没满一年,自己转眼就变旧人。

想到这里,一阵倦意袭来,最近总是犯困、情绪也低落。可是司琪又不禁挺起脊背,兴许是自己多想,毕竟五年的感情。

门响了,司琪跑到客厅,贺明正在进门,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

“你回来了啊?”

“嗯,你没睡?”

“这才九点。今天干吗去了,我给你做了生日餐呢。”司琪满脸讨好地看着贺明说。

“哦,外面吃过了,睡吧,我明天还有会。”

贺明把购物袋随手放在茶几上,自顾地往卫生间走,没和司琪有任何眼神交流。

贺明把门关上,司琪的笑容骤然消失。她过去翻看贺明拿回来的购物袋,一件Versace的男士衬衫,贺明的尺码。

贺明从来不自己去逛商场,这只可能是份礼物。司琪想到这里忍不住地想哭,可是又只能强忍着不掉下泪来,有些事情明明心里清楚,但是被戳破的时候还是很痛、很痛。

第二天,司琪没去上班,她拿着贺明给自己的信用卡,她要去shopping。

贺明家境很好,公司做得也是风生水起,可是司琪很明白这一切在没结婚前都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除了婚房是早准备好的,装修和买东西,司琪很坚持地和贺明AA制。司琪知道自己只有独立自强才能在贺明背后的大家族里赢得一席之地,自己不是花男人钱的花瓶和金丝雀。

手里这张卡,贺明给了司琪两年,司琪从未用过。而今天,被昨天Versace刺激到的司琪,想明白了,自己苦了自己这些年,还不是给了外面的女人花。

在刷了一条古董裙子和一双小羊皮尖头鞋后,在司琪刷卡买包的时候,被店员告知卡已失效。

“不可能,我刚买了东西的。”

店员又试了一次,还是无效,司琪看着POS机闪烁着的字发愣,突然电话响了。

“你在干吗?”

“怎么了?”

“我给你的那张信用卡你从来没用过,突然有了两笔消费。我估计是被盗刷了,我先给停了,给你打个招呼……”

司琪果断地打断贺明的话:“卡是我刷的,卡你不是给我了吗?”

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句:“哦。”电话便被挂断了。

司琪在店里又试了几次,依然刷不出来,只能拎着裙子和鞋离开商场。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便利店,买了一百多的水果,掏出贺明给的信用卡,依然刷不出来。司琪挤了个微笑给店员。

“我付现金吧。”

2

贺明回来的时候又是深夜了,司琪化好了妆、换了新买的行头,头发也精心盘好了,坐在沙发上看着贺明进屋。

“呀!吓我一跳,还不睡觉。”贺明没注意,被冷不丁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司琪吓了一跳。

“等你。”司琪边缓缓回答,边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那是一枚素戒,贺明想买白金钻石的,司琪自己坚持买的素戒。

“快去睡吧,太晚了。”贺明不为所动往卫生间走。

“太晚了?你才回来?”司琪站起来拦住贺明的去路。

“别闹,快睡。”

“我穿着今天刷你卡买来的衣服,你不想欣赏一下你的钱买的东西吗?”说着,司琪在贺明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

贺明才注意今天司琪和往常不太一样,像是精心打扮过了。

“你晚上参加宴会来的?”

“没有,我一直在家等你。”

“呵。”贺明心里动了一下,脸上还是平静如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还用打扮成这样。”

“我不说,你今天会注意?”司琪往前站了一步,把脸凑到贺明面前说。

贺明能感觉到眼前这双眼睛透出来的不满和情绪,装着很轻松地耸了下肩:“你想多了,老夫老妻的,你这就无理取闹了。”

“昨晚你去哪儿了?”

“朋友约我一起吃饭。”

“朋友?”司琪盯着贺明的眼睛,“朋友在生日的时候特意约你一起吃饭还送你礼物,她知道你未婚妻在家等你么?”

贺明眼睛眨了一下,“你别多想!普通朋友。”

“我?多想?普通朋友送你Versace男式衬衫?”

贺明转头看着去年从奥地利买的水晶灯,又转过头来看着司琪,一字一句地说:“Versace算什么?像我们这种阶层的人,随便买几十件很难吗?你不要小人之心。”

司琪显然愣住了,贺明推开自己走开的那一下子,司琪的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贺明,我们还能走下去吗?”司琪几乎是哭着叫出来的。

贺明收回已经准备走远的脚步,但是身子没有转回来:“想走,当然能走,看想不想。”

“我想,你想吗?”

贺明再没理司琪,直接去了客房,把门反锁了。

司琪跟贺明是在学生会的一场活动上认识的,他们负责同一个名人的演讲活动安排。贺明帮小个子的司琪当了搬运工,当晚贺明说,自己对司琪一见钟情,司琪信了。

恋爱没几日,司琪才知道贺明的背景,从两情相悦到富家公子爱上平民女,这戏码足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学校里的不少女生对她指指点点,她不止一次在公开课上听见“这就是贺明的新女友啊?也不怎么样啊!”“长得真一般,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勾搭上了贺明。”

听到这些,一直默默无闻的司琪倍感压力,可是贺明说爱自己,不必顾及旁人的眼光。如果不是贺明对闲言碎语的不屑,自己不会和贺明走到现在,自己也不会因为想和他比肩而站,勤奋到毕业三年就坐到了现在的职位。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司棋既定的目标靠拢,可是,贺明的跑偏却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第一次,司琪感觉到了累,无能为力的累。

3

司琪特意早起,可是贺明一直到上班时间也没走出房门。

司琪眼见迟到了,只能先下了楼。马上过马路了,在包里随手一摸,才想起落在桌子上的合同,又急急折身。

在司琪马上要进楼道的时候,看见贺明熟悉的身影从树影间闪过。司琪没看清,但是肯定是贺明,立刻也跟了上去。

贺明今天不是没起床,他是跟Linda约好了一起去打高尔夫,Linda说了八点准时来接他。

贺明往Linda车上走的时候,没看见跟在身后的司琪,自顾上了车,两个人开车扬长而去。

司琪不认识这辆沪A牌照的911,她只得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门口去拦车,好跟上贺明。可惜等她跑到路上,车早就没了踪影。司琪掏出手机给贺明打电话,被挂掉。

一天,司琪打给贺明的电话都被拦截,司琪浑浑噩噩地待到下午再也撑不住告了假。回到家依然没人,整个晚上贺明也没有回来。

司琪瞪着眼睛看着东方鱼肚白,突然脑子灵光一现,想到了自己在交警队的同学,把印象中的车牌号报给对方。

同学回复:“车主,王廷宇,男。”

男?听到最后这个字的时候,司琪好比将要被执行绞刑的死囚,突然又被重新放回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侥幸让她略微松了口气。

第三天的晚上,贺明回来了,神采奕奕。但是钥匙拧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没有防盗锁,意识到开门后可能面对的一张冷脸,贺明正了正神色,把心底的快乐敛了。

开门,司琪不在客厅。换好了鞋,故意出了点动静,司琪才从卧室出来。

“回来了?”

“嗯,去了外地开会,在那儿住了两天。”

“好,那早睡吧?”

“我先洗澡。”贺明说完又补充道,“我晚上有文件要改,今晚还是住客房,你早睡。”

说完,贺明赶紧闪进客房,把门关严的那一刻,贺明忍不住窃喜,司琪竟然信了,而且看那表情和语气明显没有半点责怪和怀疑。想到自己的秘密又被保住,不禁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和司琪的相遇完全是个偶然,但是为什么选中和司琪恋爱,贺明跟Linda比谁都清楚事实的真相,因为司琪普通又不争不抢。而能和司琪携手五年,这也是贺明当时没想到的,甚至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

如果Linda没有回来,或许,贺明一咬牙就娶了。可是现在不是这样的——Linda实现诺言回来了,自己就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说不爱司琪,贺明可以跟Linda拍着胸脯保证;但是说没感情,贺明却噤声了。

五年,五年的耳鬓厮磨,五年的朝夕相处,五年的点点滴滴,五年的风风雨雨。虽然自己没经历过刚毕业的那种窘困,可是司琪一路是怎么走来的,贺明都看在眼里,自己很清楚这资质平平的女孩是如何变得熠熠生辉、自带光芒的。

明明可以开着自家的车子上下班,可是司琪一定挤地铁;有时候看到公司里的女下属穿了漂亮的衣服,想给司琪一定被拒绝;甚至工作,明明可以给自己家干,非要跑去受别人给的罪。

贺明从刚开始的不理解到后面的明白,是真的心疼这个不知内情的姑娘,是真的想真心疼这个一心想站稳脚跟的未婚妻。可惜,司琪自己没有搞清楚她在这之间的位置,她不是不够好,也不是没做到,而是她只是个挡箭牌。

当然,如果Linda没有回来,那司琪会变成一个替代品。

贺明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从未暴露,对家人、对朋友、对司琪,除了Linda。当然,贺明答应过Linda,守口如瓶、绝口不提。

所以当Linda如期返回国内,拿了绿卡,换了新的身份和样子,重新站在贺明面前的时候,贺明就已经决定放弃司琪,放弃这五年的种种。这些所有司琪察觉和爆发了的问题,都是真实存在的。现在瞒着,只是时机未到。

对于司琪的以后,贺明已经想好。她喜欢做策划,她所在的公司自己可以买下,让司琪自己经营。至于房子,早在前年就已经加了司琪的名字,而且这里面的一桌一椅、一砖一瓦都是司琪亲自挑选和陈设的,那就都留给她吧。

虽然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补偿很多很多的钱,也算是对得起她了。贺明自己这样想着。

可是贺明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努力和美好都只是司琪为了匹配他。 4

这几天司琪跟贺明相安无事,看起来风平浪静:早餐还是司琪做了,贺明吃了,两个人一起出门再各奔东西;晚餐贺明不定时会回来,司琪也是盛情款待。然后托词工作,直到司琪睡下,贺明才敢在床的另一侧悄悄成眠。

在贺明看来,这一切很好,至少没有争吵。可是在司琪心里,她和贺明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司琪再没见过那部911,但是贺明反常的举动,如没有亲密动作、突然态度缓和等,都让司琪惴惴不安。

司琪了解贺明,即使在贺明家人强烈反对的时候,贺明都未如此疏远自己。

那时候的贺明虽不至于宠爱,但对司琪却是百般迁就。可能前一秒两人刚被瞧不上司琪家世的贺明爸妈赶出家门,后一秒贺明立刻就能心情大好地跟司琪计划去哪家餐厅吃饭。

在司琪眼里,贺明从没有烦心事,至少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上,从未有过。

感情的事情加上平日工作的事情,司琪心情焦躁同时开始失眠了。可为了让贺明能放心睡下,自己只能紧闭双眼还要调整呼吸。每次骗过贺明,司琪才能舒一口气。虽然,贺明显然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但是司琪还是爱着贺明的,像亲人那样,不想贺明为难和遭罪。

可是一周下来,连门卫都能看出司琪的憔悴了,还叮嘱她回去吃几服中药调理一下。与此同时,她还出现了一些身体瘙痒的情况。司琪想,自己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贺明正在快马加鞭地办理出国的手续,他想对爸妈说和司琪分手出国疗伤。等出去了,就是只属于他和Linda的世界了。五年前这样奢侈地想过,五年后终要实现了。

晚上,贺明在书房还是“忙”,司琪在收拾家务,冬天的被褥和衣物是要收拾起来的。司琪准备把鹅绒被高举到大衣橱的上方,一个没注意,从床边上滑了下来。

贺明听到司琪惊呼声赶过来的时候,司琪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摔到了脖子。赶到医院急诊,折腾下来已经深夜十二点了。

司琪的结果还没出来,贺明也没心情管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贺明知道一定是Linda,可是他无法在一个人状况不明的时候还牵挂另一个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感情。这一刻,贺明有些疑惑了。

“怀孕?!”贺明几乎要跳起来。

“对,妊娠九周,胎儿情况较为稳定,可是孕妇营养不良。现在背部肌肉拉伤,可能近期会行动不便,建议回家静养,再增加一下营养,注意休息。”医生出门了,贺明还坐在原地没动。

贺明开始反复回想九周前的事情,那是两个人最后一次亲热。第二天,五年未见,已经面目全非的Linda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公司楼下,告诉自己:“贺明,我回来了,你说的话,不要食言。”

可是司琪和自己的孩子呢?孩子何其无辜?还有一直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司琪。本来没有多少愧疚感的贺明突然开始后悔、不舍和怀疑,他开始糊涂。

司琪躺在床上不能动,贺明在一旁端汤倒水、嘘寒问暖,一直不怎么上门的贺明妈妈也带来一堆东西安慰自己。司琪知道,不是自己值得,只是因为肚子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

说到自己怀孕,一直月经不调的司琪也是喜出望外,可又带着一丝焦虑。她不知道贺明现在的关怀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两人的感情。如果说,孩子可以拴住贺明的心,司琪高兴;如果只是为了孩子,那自己可能要面临更多的困难,比如夺子大战。

不是司琪豪门戏看太多,在不知道司琪怀孕前一周,贺明曾回家透露过感情生活的不如意,贺明妈妈巴不得甩掉这个不起眼的儿媳。

现在知道司琪怀孕,贺明妈生怕司琪不开心拿掉孩子,过来帮着贺明安慰一下。好歹生完孩子再分手,有钱人家的儿子,不嫌多一个。

司琪能从贺明妈妈一直得体大方的微笑里看出觊觎,那种想据为己有的贪婪眼神。司琪感觉受伤的后背越发疼痛。虽然贺明一直守着自己,两个人也是无太多交流。

在家照顾了司琪几天,Linda的电话几乎打爆,中午给司琪喂完饭,安顿好了,急急赶出来见Linda。

一见面,Linda就梨花带雨地往贺明怀里扑:“干吗不接人家电话,好多天了,也没个消息。”

“Linda,事情有些变化。”贺明把怀里的人推出来,双手把住Linda的肩膀,看着Linda的眼睛很为难地说,“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Linda的脸色变了一下,挣脱开贺明的手:“你明明知道我不能生,你这是找理由!”

“不是,我们可以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愿意吗?”

“代孕?领养?”

“司琪怀孕了。”

Linda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体止不住僵硬起来,虽然贺明嘴上说的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但是Linda知道,在中国,对贺明这种传统男人来说,有个自己的孩子意味着什么。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他身边同居爱人的亲生骨肉。

“你想怎么做?”

“或者,我和司琪结婚,等到孩子出生,我再跟司琪协议离婚,然后我带着孩子去加拿大找你。”

Linda轻声“呵”了一下,然后冷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却如刽子手般令人毛骨悚然。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那个时候他意气风发,自己也风流潇洒。

“我不想伤害司琪,更不想伤害孩子,你这样做,比我让你抛弃司琪更肮脏。”

“我们可以给她好多钱,你知道的,我们不缺钱,我们可以都给她。”

“我虽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女人,可是我还是一个人,我知道什么足够毁灭一个人。你这样做,不如直接杀了她。”

“她怎么会知道?她就算没有我,离了婚,没了孩子的累赘,又有大把的钱,难道她会不开心?”

Linda听到这里,忍无可忍给了贺明一个响亮的耳光,被打蒙了的贺明没躲闪,不明所以地望着Linda。

“你要么选择跟司琪分手跟我去加拿大,我们重新开始;要么我们绝交,你回去跟司琪和孩子好好过日子。这世上再没有第三种选择。”Linda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平静,可是内心像被碎玻璃扎透了一般,汩汩地流着血——自己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到底还像五年前一样爱着自己吗?

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挨了千百万刀的时候,自己在异乡因为孤独而默默饮泣的时候,这个男人在跟另一个女人温柔乡。

而能让自己熬到现在的,无非是五年前那一句——如果你是女儿身,我愿意娶你。

5

贺明始终没有表达自己想选哪一种,Linda转身走,贺明也没去阻拦。当贺明没有义无反顾选择自己的时候,Linda就已经知道了贺明内心最深处的答案,这些日子的缠绵悱恻,不过是走向终点的哀乐。

五年的朝朝暮暮足以抵过曾经虚无缥缈、不为所耻的那些爱。Linda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贺明家开满鸢尾花的庄园,那时候贺明着一身猎装给自己示范弓箭的使用,Linda仰着头看着贺明,金色的阳光打在贺明好看的睫毛上,整个脸都显得晶莹透亮。

Linda说:“贺明哥哥,我喜欢你。”

贺明转头看着这个面容俊美的弟弟说:“我也喜欢你,廷宇。”

五年后,Linda说:“你找个普通的女孩子谈恋爱吧,这样你就能忘掉我,我也会忘掉你。”

贺明摇头。

Linda说:“如果我是女孩子,你也会喜欢我吗?”

贺明说:“如果你是女儿身,我愿意娶你。”

贺明回到家的时候,司琪正试图去够床边的水,显然她力不从心。

“我来,我来!”贺明赶紧跑到床前给司琪小心喂了水,“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忙得真的忘了时间。”

“你真的还在乎我吗?”

“是的。”

“还是只是为了孩子?”

“在乎,你和孩子,我都在乎。”

“好。”司琪闭上眼睛也没有阻止流下的泪,司琪已经分不清贺明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哪怕只是这样被哄着,也好过两个人一个屋檐下各怀鬼胎、相顾无言。

“等你能下床走了,我们就去登记,好吗?”

“你不后悔?”

“如果你可以真的原谅我,我绝不后悔。”

司琪伸手掩住了贺明的嘴,牵扯到了受伤的肌肉,痛得司琪牙齿打战,可是依然忍不住地笑出来,又还继续哭着。

贺明再没了Linda的消息,当然也没想过再联系。自己没有拉住Linda的那一刻,贺明也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五年来,那些安逸和爱早已蚀入了骨髓,逃不开也忘不了。

孩子百日宴的时候,贺明收到一大捧鸢尾花,无署名。贺明抱了花放在后排座位,在准备回去的路上,司琪开始打喷嚏。

“怎么了,亲爱的?”

司琪搓着鼻子说:“有点花粉过敏。以前不这样的。”

“有了孩子后,是有很多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还记得你从不吃牛羊肉,也开始吃了。”

司琪笑着裹紧了孩子的小被子。

贺明把鸢尾花转移到后备厢,一路开回了家。下车的时候贺明忙着往楼上搬亲戚朋友送的贺礼,把那束鸢尾花遗忘在了后备厢。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情深过后就是遗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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