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成都5月3日电(记者谢佼 杨迪)不怕吃苦的年轻人都在哪?在脱贫攻坚的战场,在那些艰中之艰、困中之困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一批批年轻人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默默奉献。
每天用尽全力冲刺
清早,乌蒙山深处,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从四川省叙永县三斗米村出发,沿着弯弯山路,赶到邻县乘动车去贵阳推销农产品。晚上,他又出现在600公里外的成都。
“打菜籽了,受疫情影响农产品滞销,要急死我!”他是三斗米村第一书记胡凌鸣,从2015年驻村至今,已有6个年头。今年年初以来,要战疫情还要稳收入,他瘦了十多斤。
三斗米村只有少量田地,油菜散种在陡坡上。4月27日,胡凌鸣帮脱贫户李慎富收油菜,一口气干了2个多小时。
“2019年底所有贫困户摘帽了,按理说我可以走了,但是今年疫情暴发,情况特殊,李慎富是因病致贫,病情加剧,菜籽卖不掉怎么办?绝不能让他们返贫!”
“五一”假期前,胡凌鸣用尽全力冲刺,两天跑了贵阳、成都20多家农贸市场、餐饮单位,好不容易达成几笔村企直供的初步协议。
“在村里干六年,是我最大的财富。”胡凌鸣说,“看天气预报,心里想的都是粮食作物。感情都在这里了。”
奔跑一年接着一年
5月1日,杨永林不记得是第几次来到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觉撒乡博作村,踏进了力古有沙家。
“有沙阿哥,你自己说,为啥不让孙女上学?”
力古有沙用手比划着解释,儿子打工去了,家里劳力少,脱贫搞养殖没人放牛,就想让读五年级的孙女力古莫小扎回家去放牛。
“你错了,娃娃该读书的时候千万别耽搁。辍学放牛能有什么出息?”最终,力古有沙答应让力古莫小扎复学。
杨永林来自国家能源集团,挂职觉撒乡脱贫专职副书记,除了负责全乡的脱贫工作外,他还包村包户,每户一个月入户5次以上。
作为“三区三州”的重点区域、全国脱贫的“盆底”,凉山的贫困成因复杂,除了扶贫项目外,村民的大小事务,几乎都是杨永林操心的对象。“五一”假期,杨永林扑在村里寸步不离。
凉山州昭觉县特布洛乡特布洛村的第一书记牟尔古是凉山德昌人,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后入职东方电气集团。走出去到派回脱贫,牟尔古心里掀起波澜。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凉山人更要加紧追。”牟尔古说,“脱贫任务紧,苦战大凉山”的口号响彻每一个山口,催动着每一个脚步。
奉献于无声之处
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理县通化乡西山村,海拔2600米。一名叫黄秀英的农家妇女,过去靠种土豆过日子,家庭人均年收入只有2000元,如今开办民宿后吃上“旅游饭”,收入噌噌往上涨。
“最需要什么帮助?”中粮集团在阿坝州挂职的金融干部于泳问。
“缺本钱,贷不了款。”黄秀英说。
在于泳主导下,阿坝州金融扶贫“开闸放水”:“基地+再贷款+信贷”提供资金支持,利率比市场利率低4个百分点;推广数字金融普惠服务,POS机、流动服务、金融代理等多种服务上山进村……
2019年2月1日,于泳正奔波于工作途中,车辆突然失去控制,撞向了石壁,驾驶员当场死亡,于泳重伤!
医生要求休息三个月,而仅仅一个月后,于泳就回到了藏区高原。“脱贫等不起!”
去年,25岁的何雨峰向国网四川电力凉山供电公司主动请缨,前往凉山州最偏远的木里藏族自治县,负责一项110千伏输变电工程。
“我是部门最年轻的,也没成家,走得远些也没有牵挂。”何雨峰说,在海拔2100至3400米的高半山地区,夏天地质灾害频发,冬天高寒缺氧。木里山体岩石比例达到75%,铁塔地基开挖,一锤头下去溅起火星,难度是正常情况的数倍;部分线路位于无人区,2400多吨搭建铁塔的材料和设备只能靠人背马驮。
“高峰时期,有100多匹马参与设备材料运输。连马都上不去的地方,我们只能架索道。”何雨峰说,项目力争在今年5月15日按期投运,只有咬住两个字:“紧”和“干”!
不同的青春,同样的奋斗。他们在山川河谷间,勾勒出最美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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