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财经社健识局 刘碎平
编 | AI财经社健识局 严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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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医药巨头诺华制药5名医药代表卷入非法发票案的事实,得以通过一封刑事判决书公之于众。
“诺华已从北京法院官网获悉,在一份非法出售发票案的判决书中,有数名证人被提及曾在诺华任职。我们对此高度重视,已于第一时间开展了内部调查,并根据公司规章对涉及人员进行了严肃处理。”7月12日,诺华制药回应健识局表示,公司将继续加强合规文化的推动和在员工中的全面贯彻。
牵连5名诺华医药代表
“郭峰在医药代表的圈子里基本上是一个公知人物,大家都知道找郭峰能够开到发票。”北京诺华制药医药代表何某证实,其从2016年上半年开始,就持续从郭锋那里购买发票。
判决书显示,被告人郭锋正是北京雅世德科技有限公司法人代表。从2017年3月开始,郭锋非法从被告人叶某处购买200余张、面值76万余元的增值税普通餐饮发票后向外出售;自2017年7月开始非法从被告人李某处购买300余张、面值104万余元的增值税普通餐饮发票后向外出售。
通常情况下,何某们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告知郭锋用餐日期、时间、人数、金额以及返现的银行卡号,按照惯例三四天后,郭锋会将弄好的发票、POS单以及餐厅的水单一起邮寄给何某们。郭锋再收取开票金额10-20%不等的报酬。而弄到手的发票,则被诺华制药的医代们用于报销。
这就是一次完整的购买发票流程,也得到另外4名北京诺华制药医药代表和数名北京雅世德科技有限公司职员的证实。雅世德一名员工还证实,客户都是郭锋联系的,大多都是从事医药的人员,最多的是卫材中国药业有限公司和费森尤斯比华瑞制药有限公司。
判决书显示,被告人郭锋以非法出售发票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余月,并处罚金2万元。其余非法出售发票的被告人分别被处以6至7个月不等的刑期,缓刑一年,罚款1万元。
去年4月,一名诺华中国员工更是实名举报诺华带金销售。
“诺华社区代表承诺临床医生每使用一盒代文,支付医生1或2元,每使用一盒倍博特,支付医生1或2元,每寻找一名新患者,奖励医生20或40元,明码标价,以求最大限度的销售。”在这篇名为《内部员工实名举报诺华制药涉嫌在中国洗钱 临床带金销售》的帖子中,举报人详细论述了诺华医代给予医生回扣的细节。
值得注意的是,该举报帖中也提到了医药代表“买发票进行套现”的情况。举报人称,医药代表跑到房山区的天山美食城、百川美食城开假会,从而买发票进行套现,而这些套现的钱“基本都给到临床医生”,作为使用诺华产品的“回报”。
曾卷入多国行贿丑闻
作为一家业务遍布世界的药企,诺华的行贿丑闻并不只是发生在中国。
早于诺华被内部员工实名举报,2018年2月,诺华希腊分公司还被曝出一桩行贿丑闻。
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18年报道,希腊司法部长斯塔夫罗斯·孔托尼斯(Stavros Kontonis)与希腊总理就世界55国提高药价举行磋商会之后向记者表示,希腊总理阿列克西斯·齐普拉斯下令向议会提交一份关于瑞士制药商诺华公司希腊分公司贿赂丑闻涉及高官的文件。该案牵涉到2名前总理和8名前部长。
“诺华案是现代希腊建国以来的最大丑闻,比西门子贿赂案更严重。”希腊司法部长透露。调查认为,希腊药价上涨在世界医药市场起了催化作用。数千名官员及医生被收买做出有利于该公司的决定或指定该公司药品。
此外,据《韩国先驱报》2016年8月报道,诺华(韩国)6名前任和现任高管已被韩国检察机关正式起诉,被指控向医生行贿超过200万美元以刺激医生处方。同年,据路透社报道,诺华同意就对中国医疗专家行贿向美国政府支付超过2500万美元的罚金。
当时,诺华发言人Eric Althoff在邮件声明中表示,我们认为这些不断在检讨与更新的举措,已合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出的相关规定,反映出诺华在各方面的主动性,密切配合与加强遵守全球的标准。
事实上,各国政府都在严打发生在医药领域的商业行贿。中国也不例外。
2014年,中国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就开出了30亿元巨额罚单。这也是中国针对跨国药企在中国行贿开出的最大的罚单。罚单的主角正是以研发为基础的药品和保健品公司葛兰素史克,其时任中国区CEO马克锐等人也被判处二到四年不等的刑期。在《2018世界品牌500强》榜单中,葛兰素史克排名第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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